柴门寂寂黍饭馨,山家烟火春雨晴名句赏析
柴门一片寂静屋里米饭香喷喷,农家炊烟袅袅春雨过后天放晴。院内鲜花迷蒙山间流水清泠泠,小儿又哭又闹索要树上的黄莺。池塘黑水飘香蒲草长得密森森,鸳鸯鸂鶒在水中嬉戏好像家禽。村前村后田间地头桑柘多茂盛,东邻西舍界限分明彼此不相侵。养蚕女在前面清澈的溪中洗茧,牧童吹着短笛穿衣在水中洗浴。山翁好客热情挽留我一住在住,笑着指点西坡说瓜豆就要成熟。参考资料:1、张国举.唐诗精华注译评.长春:长春出版社,2010:859-860
柴门一片寂静屋里米饭香喷喷,农家炊烟袅袅春雨过后天放晴。院内鲜花迷蒙山间流水清泠泠,小儿又哭又闹索要树上的黄莺。池塘黑水飘香蒲草长得密森森,鸳鸯鸂鶒在水中嬉戏好像家禽。村前村后田间地头桑柘多茂盛,东邻西舍界限分明彼此不相侵。养蚕女在前面清澈的溪中洗茧,牧童吹着短笛穿衣在水中洗浴。山翁好客热情挽留我一住在住,笑着指点西坡说瓜豆就要成熟。参考资料:1、张国举.唐诗精华注译评.长春:长春出版社,2010:859-860
第一首头两句写柴门内外静悄悄的,缕缕炊烟,冉冉上升;一阵阵黄米饭的香味,扑鼻而来;一场春雨过后,不违农时的农夫自然要抢墒春耕,所以“柴门”也就显得“寂寂”了。由此亦可见,“春雨”下得及时,天晴得及时,农夫抢墒也及时,不言喜雨,而喜雨之情自见。
后两句写庭院中,水气迷蒙,宛若给庭花披上了轻纱,看不分明;山野间,“泠泠”的流水,是那么清脆悦耳;躲进巢避雨的鸟儿,又飞上枝头,吱吱喳喳,快活地唱起歌来;一个小孩走出柴门啼哭着要捕捉鸟儿玩耍。这一切正都是写春雨晴后的景色和喜雨之情。且不说蒙蒙的景色与泠泠的水声,单说树上莺。树上莺尚且如此欢腾聒噪,逗得小儿啼索不休,更可想见大田里农夫抢耕的情景了。
晚春是山家大忙的季节,然而诗人却只字不言农忙而着墨于写宁静,由宁静中见农忙。晚春又是多雨的季节,春雨过后喜悦的心情是农民普遍的心情,诗人妙在不写人,不写情,单写景,由景及人,由景及情。这样写,既紧扣了晚春的特色,又称得上短而精。方东树谓“小诗精深,短章酝藉”,方是好诗。这诗在艺术上的一个特色,就是它写得短而精,浅而深,景中有情,景外有人,于“澹中藏美丽”(薛雪《一瓢诗话》),于静处露生机。
贯休的诗在语言上善用叠字,如“一瓶一钵垂垂老,万水千山得得来”(《陈情献蜀皇帝》),人因之称他为“得得来和尚”。又如,“茫茫复茫茫,茎茎是愁筋”(《茫茫曲》),“马蹄蹋蹋,木落萧萧”(《轻薄篇》),等等。这诗也具有这一艺术特色。在四句诗中,叠字凡三见:“寂寂”,写出春雨晴后山家春耕大忙,家家无闲人的特点:“蒙蒙”,壮雨后庭花宛若披上轻纱、看不分明的情态:“泠泠”,描摹春水流动的声韵。这些叠字的运用,不仅在造境、绘形、模声、传情上各尽其宜,而且声韵悠扬,具有民歌的音乐美。在晚唐绮丽纤弱的诗风中,这诗给人以清新健美之感。
第二首从“山家”一家一户的小环境扩大到周围的大环境。前三句写自然景色。“前村后垄”犹言“到处”。这三句中虽无一字赞美之词,然而田园的秀色,丰产的景象,静穆的生活气息已是触目可见,具体可辨,值得留恋。且不说桑柘的经济价值,单说蒲,蒲嫩时可食,成熟后可织席制草具,大有利于人。再说鸳鸯鸂鶒尚且宁静地生活着,何况乎人。这就又为第四句“东邻西舍无相侵”作了铺垫与烘托。而且植物的蓬勃生长,总离不开人的辛勤培植。诗句不言村民勤劳智慧,而颂扬之意俱在言外。
在上述景色秀丽、物产丰盛、生活宁静、村民勤劳的环境里,“东邻西舍”自然相安无事,过着“无相侵”的睦邻生活。没有强凌弱、众暴寡、尔虞我诈、互相争夺等社会现象。很明显,通过农家宁静生活的描写,诗人作为佛门人士,也不免寄托了诗人自己的理想和情趣,这自不待言。
诗的后四句,一口气写了包括作者在内的四个人物,在同类唐诗中,这还是不多见的。这四句从生活在这一环境中人物内心的恬静,进一步展示出山家的可爱。寥寥几笔,把茧白、水碧、瓜香、豆熟以及笛声悦耳的客观景致,写得逼真如画;蚕娘、牧童、山翁的形象,勾勒得栩栩如生,宛然在目,呼之欲出。令人不难想见,蚕娘喜获丰收,其内心之甜美;牧童和衣而浴,其性格之顽皮:“山翁留我宿又宿”,其情谊之深厚。加上“笑指”等词语的渲染,更把山翁的动作、情态、声音、笑貌及其淳朴善良、殷勤好客的性格进一步显现出来;而诗人“我”,处在这样的环境里,不待言,其流连忘返的心情可想而知。更妙的是,诗在末尾用一“熟”字状“西坡瓜豆”,绘出一片丰收在望的景象,回应上文满塘黑压压的蒲与到处都是的桑柘,真叫人见了喜煞。全诗至此戛然而止,却留下耐人回味的余地。
比起晚唐那些典雅、雕饰、绮丽、纤弱的诗来,贯休以其作品明快、清新、朴素、康健之美,独树一帜。明代杨慎指出:“贯休诗中多新句,超出晚唐”(《升庵诗话》),真可谓独具只眼。
- 《赠抱麻刘舍人》
- 《古塞上曲七首 其二》
- 《山居诗二十四首 其四》
- 《观怀素草书歌》
- 《怀香炉峰道人》
- 《送友生入越投知己》
- 《经普化禅师影院》
- 《闻大愿和尚顺世三首 其一》
- 《秋末闲居作》
- 《寄李道士》
- 《闻许棠及第因寄桂雍》
- 《绣袂捧琴兮,登君子堂名句赏析》
- 《蚕娘洗茧前溪渌,牧童吹笛和衣浴名句赏析》
- 《庭花蒙蒙水泠泠,小儿啼索树上莺名句赏析》
- 《柴门寂寂黍饭馨,山家烟火春雨晴名句赏析》
- 《前村后垄桑柘深,东邻西舍无相侵名句赏析》
- 《三峡闻猿》
- 《山茶花》
- 《大蜀皇帝寿春节进尧铭舜颂二首。舜颂》
- 《相和歌辞。善哉行》
- 《读离骚经》
- 《落花》
- 《夜雨》
- 《寿春节进》
- 《续姚梁公坐右铭》
- 《旅中怀孙路》
- 《杂曲歌辞。君子有所思行》
- 《古意九首》
- 《闻知己入翰林》
- 《笔》
- 《送王毂及第后归江西》
- 《曹娥碑》
- 《禅师》
- 《道士》
- 《少监三首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。从谏如流》
- 《酬杜使君见寄》
- 《秋过相思寺》
- 《赠杨公杜之舅》
- 《闻杜宇》
- 《读《吴越春秋》》
- 《灞陵战叟》
- 《偶作因怀山中道侣》
- 《瀔江秋居作》
- 《水壶子》
- 《春末兰溪道中作》
- 《道情偈三首》
- 《马上作》
- 《蜀王入大慈寺听讲(天复三年作)》
- 《送人之渤海》
- 《早起》
- 《秋晚野步》
- 《题令宣和尚院》
- 《再游东林寺作五首》
- 《题兰江言上人院二首》
- 《鹭鸶有怀(前东阳王慥使君养一鹭鸶名瑶花)》
- 《秋夜怀嵩少因寄洛中旧知》
- 《古战处》
- 《陈情献蜀皇帝》
- 《悼张道古(昭宗时道古官拾遗以直谏贬蜀中死)》
- 《赠写经僧楚云》
- 《经栖白旧院二首 其一》
- 《过商山》
- 《陪冯使君游六首 其二 游灵泉院》
- 《晚望》
- 《送少年禅师二首》
- 《律师》
- 《上宋使君》
- 《赠景和尚院》
- 《棋》
- 《怀周朴、张为》
- 《寄令狐郎中》
- 《送僧游天台》
- 《怀钱唐罗隐、章鲁封》
- 《题宿禅师院》
- 《送僧归日本》
- 《海边见罗邺》
- 《秋末入匡山船行八首》
- 《杂曲歌辞。杞梁妻》
- 《晚泊湘江作(一作晚泊湘江怀古)》
- 《春过鄱阳湖》
- 《寄僧野和尚》
- 《秋过钱塘江》
- 《春寄西山陈陶》
- 《思匡山贾匡(一作寒夜思庐山贾生)》
- 《渔父》
- 《寄高员外》
- 《送颢雅禅师》
- 《别杜将军》
- 《谢卢少卿惠千文》
- 《闻前王使君在泽潞居》
- 《深山逢老僧二首》
- 《道情偈》
- 《怀二三朝友》
- 《送卢舍人三首》
- 《宿深村》
- 《黄莺》
- 《送越将归会稽》
- 《茫茫曲》
- 《古镜词》
- 《大蜀高祖潜龙日献陈情偈颂》
- 《上冯使君五首》
- 《渔家》
- 《洛阳尘》
- 《富贵曲二首》
- 《读顾况歌行》
- 《冬末病中作二首》
- 《杂曲歌辞。轻薄篇二首》
- 《别仙客》
- 《寒江上望》
- 《读唐史》
- 《樵叟》
- 《春山行》
- 《送谏官南迁》
- 《观李翰林真二首》
- 《偶作》
- 《义士行》
- 《将入匡山别芳昼二公二首(一作将入庐山别僧)》
- 《送崔使君》
- 《杜侯行》
- 《偶作五首》
- 《山中作》
- 《书陈处士屋壁二首》
- 《对月作》
- 《题友人山居》
- 《寄宋使君》
- 《怀武夷红石子二首》
- 《送人征蛮》
- 《赠方干》
- 《秋末江行》
- 《送人归新罗》
- 《上俞许二判官》
- 《怀刘得仁》
- 《归故林后寄二三知己》
- 《寄冯使君》
- 《寄紫阁隐者》
- 《寄天台道友》
- 《淮上逢故人》
- 《送杨秀才》
- 《大蜀皇帝寿春节进尧铭舜颂二首。尧铭》
- 《送梦上人归京》
- 《问岳禅师疾》
- 《上荆南府主三让德政碑》
- 《施万病丸》
- 《甘雨应祈》
- 《寄韩团练》
- 《春野作五首》
- 《和杨使君游赤松山》
- 《读《杜工部集》二首》
- 《题简禅师院》
- 《读刘得仁、贾岛集二首》
- 《天台老僧》
- 《经费隐君旧宅》
- 《秋末怀旧山》
- 《贻世》
- 《览李秀才卷》
- 《怀方干、张为》
- 《四皓图》
- 《怀白阁道侣》
- 《读孟郊集》
- 《怀四明亮公》
- 《杂曲歌辞。夜夜曲》
- 《苦寒行》
- 《杂曲歌辞。行路难五首》
- 《杂曲歌辞。少年行三首》
- 《相和歌辞。上留田》
- 《相和歌辞。野田黄雀行》
- 《相和歌辞。胡无人行》
- 《经古战场》
- 《村行遇猎》
- 《梦游仙四首》
- 《田家作》
- 《苦热寄赤松道者》
- 《偶作二首》
- 《酷吏词》
- 《春晚闲居寄陈嵩伯》
- 《长持经僧》
- 《古塞下曲四首》
- 《相和歌辞。阳春曲》
- 《琴曲歌辞。白雪歌》
- 《乐府杂曲。鼓吹曲辞。战城南二首》
- 《乐府杂曲。鼓吹曲辞。临高台》
- 《横吹曲辞。出塞曲》
- 《横吹曲辞。入塞曲》
- 《横吹曲辞。长安道》
- 《相和歌辞。蒿里》
- 《陈宫词》
- 《拟齐梁酬所知见赠二首》
- 《鼓腹曲》
- 《经旷禅师院》
- 《边上作三首》
- 《送张拾遗赴施州司户》
- 《书倪氏屋壁三首》
- 《上孙使君》
- 《泊秋江》
- 《嘲商客》
- 《寄王涤》
- 《寄大愿和尚》
- 《上顾大夫》
- 《寒月送玄士入天台》
- 《上杜使君》
- 《送僧入马头山》
- 《送新罗人及第归》
- 《士马后见赤松舒道士》
- 《寄四明闾丘道士二首》
- 《秋晚泊石头驿有寄》
- 《览皎然《渠南乡集》》
- 《送李铏赴举》
- 《酬王相公见赠》
- 《刘相公见访》
- 《闻征四处士》
- 《宿赤松山观题道人水阁兼寄郡守》
- 《归故林别知己》
- 《冬末病中作二首 其一》
- 《上新定宋使君》
- 《闻知闻赴成都辟请》
- 《赠灵鹫山道润禅师院》
- 《湖头别墅三首》
- 《寄乌龙山贾泰处士》
- 《寄景判官兼思州叶使君》
- 《少年行 其二》
- 《古意九首 其一》
- 《寄郑道士二首》
- 《怀高真动二首》
- 《遇叶进士》
- 《庐山寻灵纪不遇》
- 《怀邻叟》
- 《上杭州令狐使君》
- 《酬周相公见赠》
- 《经弟妹坟》
- 《寒食郊外》
- 《早秋即事寄冯使君》
- 《大蜀皇帝潜龙日述圣德诗五首》
- 《送新罗僧归本国》
- 《赠晦公禅人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。千载降祥》
- 《送僧归南康》
- 《送陈秀才赴举兼寄韩舍人》
- 《边上行》
- 《送衲僧之江西》
- 《归东阳临岐上杜使君七首》
- 《别性空禅师》
- 《春送赵文观送故合州座主神榇归洛》
- 《东西二林寺流水》
- 《桐江闲居作十二首 其四》
- 《题师颖和尚院》
- 《江边祠》
- 《秋末入匡山船行八首 其六》
- 《送僧入石霜》
- 《题一上人经阁》
- 《送僧入五氵曵》
- 《别东林僧》
- 《送卢瞻罢庐陵幕归阌乡》
- 《上缙云段使君》
- 《游云顶山晚望》
- 《书石壁禅居屋壁》
- 《送僧之湖外》
- 《古 其三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。大兴三教》
- 《寄澜公二首 其二》
- 《送道士归天台》
- 《送僧归山》
- 《秋末寄武昌一公》
- 《苦热》
- 《乞食僧》
- 《题惠琮律师院》
- 《山居诗二十四首》
- 《秋末江上望》
- 《赠轩辕先生》
- 《经吴宫》
- 《秋寄李频使君二首》
- 《送姜道士归南岳》
- 《拟齐梁酬所知见赠二首 其一》
- 《寄栖一上人》
- 《寄西山胡汾》
- 《避寇游成福山院》
- 《送庐山衲僧》
- 《赠许征君》
- 《拟齐梁体寄冯使君三首》
- 《陋巷》
- 《寄怀楚和尚二首 其一》
- 《寄翰林陆学士》
- 《送于兢补阙赴京》
- 《题大安寺通禅师院》
- 《对雪寄新定冯使君二首》
- 《避地寄高蟾》
- 《题灵溪畅公墅》
- 《送黄宾于赴举》
- 《东阳罹乱后怀王慥使君五首》
- 《再到钟陵作》
- 《赠钟陵陈处士》
- 《送明觉大师兼寄郑山人》
- 《送僧入幽州》
- 《怀匡山道侣》
- 《怀匡山山长二首》
- 《送友人及第后归台州》
- 《送僧之灵夏》
- 《湖上作》
- 《寒望九峰作》
- 《秋夜玩月怀玉霄道士》
- 《经栖白旧院二首》
- 《寄拄杖上王使君》
- 《怀洛下卢缙云》
- 《商山道者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·守在四夷》
- 《夜对雪寄杜使君》
- 《古塞上曲七首》
- 《读贾区、贾岛集》
- 《避地毗陵寒月上孙徽使君兼寄东阳王使君三首 其二》
- 《送僧之东都》
- 《送沈侍郎》
- 《寄清泠山道人》
- 《闻无相道人顺世五首》
- 《送僧入五泄》
- 《秋居寄王相公三首 其三》
- 《大驾西幸秋日闻雷》
- 《闻王慥常侍卒三首》
- 《怀南岳隐士二首(一作赠隐者)》
- 《陪冯使君游六首。迎仙阁》
- 《怀张为、周朴》
- 《春游灵泉寺》
- 《避寇山中作》
- 《诗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 守在四夷》
- 《送卢秀才应举》
- 《古塞下曲四首 其四》
- 《上冯使君水晶数珠》
- 《怀武夷山禅师》
- 《湖头别墅三首 其一》
- 《再逢虚中道士三首》
- 《登鄱阳寺阁》
- 《送郑使君》
- 《送郑阁赴闽辟》
- 《赠李祐道人》
- 《怀赤松故舒道士》
- 《酬张相公见寄》
- 《避地毗陵,寒月上孙徽使君兼寄东阳王使君三首》
- 《和韦相公话婺州陈事》
- 《感怀寄卢给事二首》
- 《怀谬独一》
- 《终南僧》
- 《经士马中作》
- 《还举人歌行卷》
- 《上卢少卿觅千文》
- 《秋末长兴寺作》
- 《上裴大夫二首》
- 《晚春寄张侍郎》
- 《湖头别墅三首 其三》
- 《江西再逢周琏》
- 《经孟浩然鹿门旧居二首》
- 《寄景地判官》
- 《上卢使君二首》
- 《寄杭州灵隐寺宋震使君》
- 《寄赤松舒道士二首》
- 《和李判官见新榜为兄下第》
- 《秋居寄王相公三首》
- 《遇五天僧入五台五首 其四》
- 《闲居拟齐梁四首》
- 《怀智体道人》
- 《秋末寄张侍郎》
- 《苦雨中作》
- 《送僧游五台》
- 《送刘相公朝觐二首 其二》
- 《送杜使君朝觐》
- 《读《玄宗幸蜀记》》
- 《夏日晚望》
- 《上裴大夫二首 其二》
- 《秋夜吟》
- 《山居诗二十四首 其十七》
- 《送卢舍人朝觐》
- 《送王贞白重试东归》
- 《秋夜作因怀天台道者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 搜扬草泽》
- 《闻叶蒙及第》
- 《怀诸葛珏》
- 《古意九首 其八》
- 《道中逢乞食老僧》
- 《题淮南惠照寺律师院》
- 《春晚桐江上闲望作》
- 《句》
- 《偶作》
- 《上卢使君》
- 《春末寄周琏》
- 《听僧弹琴》
- 《将入匡山宿韩判官宅》
- 《送郑侍郎骞赴阙》
- 《偶然作》
- 《早秋夜坐》
- 《秋末寄上桐江冯使君》
- 《春日许徵君见访》
- 《闻迎真身》
- 《览皎然渠南乡集》
- 《孤云》
- 《别卢使君归东阳二首》
- 《绣州张相公见访》
- 《游金华山禅院》
- 《送僧归翠微》
- 《送庐山衲僧》
- 《寄天台叶道士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。文有武备》
- 《光大师草书歌》
- 《溪寺水阁闲眺因寄宋使君》
- 《送新罗衲僧》
- 《遇道者》
- 《风琴》
- 《寄信州张使君》
- 《题某公宅》
- 《秋送夏郢归钱塘》
- 《追忆冯少常》
- 《送僧之安南》
- 《寄庐山大愿和尚》
- 《寿春进祝圣七首。山呼万岁》
- 《与刘象正字》
- 《宝禅师见访》
- 《春晚访镜湖方干》
- 《蓟北寒月作》
- 《陪冯使君游六首。过相思岭》
- 《休粮僧》
- 《送僧归剡山》
- 《干霄亭晚望怀王棨侍郎》
- 《武昌县与昼公兼寄邑宰》
- 《避地毗陵上王慥使君(时黄贼陷东阳公避地于浙右)》
- 《送人之岭外》
- 《偶作因怀大同道友》
- 《寄西山胡汾、吴樵》
- 《晚望》
- 《避寇入银山》
- 《怀卢延让(时延让新及第)》
- 《送友人之岭外》
- 《寄新定桂雍》
- 《闻李频员外卒》
- 《送崔尚书朝觐》
- 《上冯使君山水障子》
- 《上东林和尚》
- 《秋望寄王使君》
- 《送罗邺赴许昌辟》
- 《送僧归天台寺》
- 《寄山中伉禅师》
- 《酬韦相公见寄》
- 《古塞下曲七首》
- 《南海晚望》
- 《寄静林别墅胡进士兄弟》
- 《蜀王登福感寺塔三首》
- 《和韦相公见示闲卧》
- 《观棋》
- 《离乱后寄九峰和尚二首》
- 《寄栖白大师二首》
- 《偶作》
- 《故林偶作》
- 《送郑准赴举》
- 《晚春寄吴融、于竞二侍郎》
- 《闻赤松舒道士下世(东阳未乱前相别)》
- 《砚瓦》
- 《送刘逖赴闽辟》
- 《送僧之湖南》
- 《送叶蒙赴举》
- 《送缘有禅师与雷处士入武夷山》
- 《夜对雪作寄友生》
- 《喜不思上人来》
- 《闻大愿和尚顺世三首》
- 《闻友人驾前及第》
- 《送吏部刘相公除东川》
- 《春送禅师归闽中》
- 《题峄桐律师院》
- 《送高九经赴举》
- 《闲居作》
- 《赠李祐道人(一作赠道士)》
- 《江陵寄翰林韩偓学士》
- 《送姚洎拾遗自江陵幕赴京》
- 《书无相道人庵》
- 《秋怀赤松道士》
- 《送友人下第游边》
- 《途中逢周朴》
- 《塞上曲二首》
- 《春晚书山家屋壁二首》
- 《献钱尚父》
- 《野居偶作》
- 《春晚书山家》
- 《善哉行·伤古曲无知音》
- 《春》
- 《春送僧》
- 《古离别》
译文
柴门一片寂静屋里米饭香喷喷,农家炊烟袅袅春雨过后天放晴。
院内鲜花迷蒙山间流水清泠泠,小儿又哭又闹索要树上的黄莺。
池塘黑水飘香蒲草长得密森森,鸳鸯鸂鶒在水中嬉戏好像家禽。
村前村后田间地头桑柘多茂盛,东邻西舍界限分明彼此不相侵。
养蚕女在前面清澈的溪中洗茧,牧童吹着短笛穿衣在水中洗浴。
山翁好客热情挽留我一住在住,笑着指点西坡说瓜豆就要成熟。
注释
黍饭:黄米饭,唐人常以之待客。馨:香。
蒙蒙:形容雨点细小。泠泠:形容流水清脆的声音。
鸂(xī)鶒(chì):一种水鸟,形大于鸳鸯,而多紫色,好并游。俗称紫鸳鸯。唐温庭筠《开成五年秋以抱疾郊野一百韵》:“溟渚藏鸂鶒,幽屏卧鹧鸪。”
桑柘(zhè):桑木与柘木。深:茂盛。
蚕:农家养蚕女。渌(lù):水清而深的样子。
参考资料:
1、张国举.唐诗精华注译评.长春:长春出版社,2010:859-860
贯休是晚唐诗僧,《春晚书山家屋壁二首》这组诗是他在农村为客时的题壁之作,创作时间是晚春时节,具体年份不详。
参考资料:
1、张国举.唐诗精华注译评.长春:长春出版社,2010:859-860
第一首头两句写柴门内外静悄悄的,缕缕炊烟,冉冉上升;一阵阵黄米饭的香味,扑鼻而来;一场春雨过后,不违农时的农夫自然要抢墒春耕,所以“柴门”也就显得“寂寂”了。由此亦可见,“春雨”下得及时,天晴得及时,农夫抢墒也及时,不言喜雨,而喜雨之情自见。
后两句写庭院中,水气迷蒙,宛若给庭花披上了轻纱,看不分明;山野间,“泠泠”的流水,是那么清脆悦耳;躲进巢避雨的鸟儿,又飞上枝头,吱吱喳喳,快活地唱起歌来;一个小孩走出柴门啼哭着要捕捉鸟儿玩耍。这一切正都是写春雨晴后的景色和喜雨之情。且不说蒙蒙的景色与泠泠的水声,单说树上莺。树上莺尚且如此欢腾聒噪,逗得小儿啼索不休,更可想见大田里农夫抢耕的情景了。
晚春是山家大忙的季节,然而诗人却只字不言农忙而着墨于写宁静,由宁静中见农忙。晚春又是多雨的季节,春雨过后喜悦的心情是农民普遍的心情,诗人妙在不写人,不写情,单写景,由景及人,由景及情。这样写,既紧扣了晚春的特色,又称得上短而精。方东树谓“小诗精深,短章酝藉”,方是好诗。这诗在艺术上的一个特色,就是它写得短而精,浅而深,景中有情,景外有人,于“澹中藏美丽”(薛雪《一瓢诗话》),于静处露生机。
贯休的诗在语言上善用叠字,如“一瓶一钵垂垂老,万水千山得得来”(《陈情献蜀皇帝》),人因之称他为“得得来和尚”。又如,“茫茫复茫茫,茎茎是愁筋”(《茫茫曲》),“马蹄蹋蹋,木落萧萧”(《轻薄篇》),等等。这诗也具有这一艺术特色。在四句诗中,叠字凡三见:“寂寂”,写出春雨晴后山家春耕大忙,家家无闲人的特点:“蒙蒙”,壮雨后庭花宛若披上轻纱、看不分明的情态:“泠泠”,描摹春水流动的声韵。这些叠字的运用,不仅在造境、绘形、模声、传情上各尽其宜,而且声韵悠扬,具有民歌的音乐美。在晚唐绮丽纤弱的诗风中,这诗给人以清新健美之感。
第二首从“山家”一家一户的小环境扩大到周围的大环境。前三句写自然景色。“前村后垄”犹言“到处”。这三句中虽无一字赞美之词,然而田园的秀色,丰产的景象,静穆的生活气息已是触目可见,具体可辨,值得留恋。且不说桑柘的经济价值,单说蒲,蒲嫩时可食,成熟后可织席制草具,大有利于人。再说鸳鸯鸂鶒尚且宁静地生活着,何况乎人。这就又为第四句“东邻西舍无相侵”作了铺垫与烘托。而且植物的蓬勃生长,总离不开人的辛勤培植。诗句不言村民勤劳智慧,而颂扬之意俱在言外。
在上述景色秀丽、物产丰盛、生活宁静、村民勤劳的环境里,“东邻西舍”自然相安无事,过着“无相侵”的睦邻生活。没有强凌弱、众暴寡、尔虞我诈、互相争夺等社会现象。很明显,通过农家宁静生活的描写,诗人作为佛门人士,也不免寄托了诗人自己的理想和情趣,这自不待言。
诗的后四句,一口气写了包括作者在内的四个人物,在同类唐诗中,这还是不多见的。这四句从生活在这一环境中人物内心的恬静,进一步展示出山家的可爱。寥寥几笔,把茧白、水碧、瓜香、豆熟以及笛声悦耳的客观景致,写得逼真如画;蚕娘、牧童、山翁的形象,勾勒得栩栩如生,宛然在目,呼之欲出。令人不难想见,蚕娘喜获丰收,其内心之甜美;牧童和衣而浴,其性格之顽皮:“山翁留我宿又宿”,其情谊之深厚。加上“笑指”等词语的渲染,更把山翁的动作、情态、声音、笑貌及其淳朴善良、殷勤好客的性格进一步显现出来;而诗人“我”,处在这样的环境里,不待言,其流连忘返的心情可想而知。更妙的是,诗在末尾用一“熟”字状“西坡瓜豆”,绘出一片丰收在望的景象,回应上文满塘黑压压的蒲与到处都是的桑柘,真叫人见了喜煞。全诗至此戛然而止,却留下耐人回味的余地。
比起晚唐那些典雅、雕饰、绮丽、纤弱的诗来,贯休以其作品明快、清新、朴素、康健之美,独树一帜。明代杨慎指出:“贯休诗中多新句,超出晚唐”(《升庵诗话》),真可谓独具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