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覆釜山僧

唐代 王维
晚知清净理,日与人群疏。将候远山僧,先期扫弊(bì)庐。果从云峰里,顾我蓬蒿(hāo)居。藉草饭松屑,焚香看道书。燃灯昼欲尽,鸣磬(qìng)夜方初。一悟寂为乐,此生闲有余。思归何必深,身世犹空虚。

晚上知道了清净的佛理,白天便远离人群。等着远方覆釜山的僧人,预先打扫自己的房子。僧人们从云峰中降临,来到我的杂乱的居所。我们坐在铺草上吃松果,点燃香炉观看佛经。燃着灯白天将要结束,敲起磬夜晚刚刚开始。一旦悟到了寂灭的快乐,这一生都觉闲余安宁。也不必再想归隐了,人生和世间都是空虚的。参考资料:1、王志清撰;袁行霈主编;刘跃进副主编.王维诗选:商务印书馆,2015.04:218-2192、傅东华选注;马卉彦校订.王维诗:崇文书局,2014.09:19

晚上知道了清净的佛理,白天便远离人群。等着远方覆釜山的僧人,预先打扫自己的房子。僧人们从云峰中降临,来到我的杂乱的居所。我们坐在铺草上吃松果,点燃香炉观看佛经。燃着灯白天将要结束,敲起磬夜晚刚刚开始。一旦悟到了寂灭的快乐,这一生都觉闲余安宁。也不必再想归隐了,人生和世间都是空虚的。参考资料:1、王志清撰;袁行霈主编;刘跃进副主编.王维诗选:商务印书馆,2015.04:218-2192、傅东华选注;马卉彦校订.王维诗:崇文书局,2014.09:19

[赏析]

全诗共十四句。开头的四句,是自写,写自己饭僧前的忙碌。饭僧成为王维晚年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,而今日,他所迎的是远道而来的高僧,故而特别地殷勤而隆重。“先期扫弊庐”,诗人提前打扫房屋,就为了等候这些远行而来的僧人。

中间六句,写“云峰里”来的高僧。覆釜山的高僧们终于被盼来了。这些僧人们果然不同凡俗,他们的物质需求极低,却异常地虔诚,也异常地专注,除了看道书、诵佛经外,连自己的存在也忘记了。

最后四句是写禅悟。“一悟寂为乐,此生闲有余”二句,写其彻悟。诗人在与高僧们的交流中,享受空门、山林的幽寂之乐。参证了“凡所有相。皆是虚空”(《金刚般若经》)的禅宗要义,彻悟到真正的乐事乃寂灭与涅檗,明心见性,即事而真,达到了一种超现实的“湛然常寂”的境界禅宗圆通静达的启悟。这也使其除去了一切世俗妄念的执,因此,现实中的生命与物质便空幻虚无而显得不重要了,生成了“思归何必深”的处世遇物的生存智慧。这样的收束,类似谢灵运诗的玄言尾巴。其实,王维诗中也有些这样的“尾巴”,因为他也太想将自己的禅悟禅悦直白地表达出来,并传达给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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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译文及注释

    译文

    晚上知道了清净的佛理,白天便远离人群。

    等着远方覆釜山的僧人,预先打扫自己的房子。

    僧人们从云峰中降临,来到我的杂乱的居所。

    我们坐在铺草上吃松果,点燃香炉观看佛经。

    燃着灯白天将要结束,敲起磬夜晚刚刚开始。

    一旦悟到了寂灭的快乐,这一生都觉闲余安宁。

    也不必再想归隐了,人生和世间都是空虚的。

    注释

    饭:施饭食给人。覆釜山:山的名字,有此名的山不止一处,一说是荆山,在今河南灵宝,一说在长安。

    清净:佛家用语,指远离恶性和烦恼。

    弊庐:谦称自己的居室。

    蓬蒿居:长满了蓬蒿的居所,或言居所在蓬蒿中,自谦。

    藉草:以草为铺垫物。这里指坐在铺草上进食。松屑:松子,松树的果实。一说为松花。此句意谓:高僧们不需要什么美食招待。

    磬(qìng):僧人所用的一种法器,做法事或诵经时,击而鸣之。

    寂:寂灭,佛教用语,意为度脱生死,入寂静无为、涅檠再生之境地。此句意谓一旦觉悟了“寂灭”之佛理,此生就闲余安宁了。

    归:指弃官归田。

    身世:指人生和世间。

    参考资料:

    1、王志清撰;袁行霈主编;刘跃进副主编.王维诗选:商务印书馆,2015.04:218-219

    2、傅东华选注;马卉彦校订.王维诗:崇文书局,2014.09: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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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创作背景

    此诗的具体创作时间已不可考,大约是作者晚年在京师所作。《旧唐书·王维传》载:“维弟兄俱奉佛,居常蔬食,不茹荤血,晚年长斋,不衣文彩。……在京师日饭十数名僧,以玄淡为乐。斋中无所有,唯茶铛、药臼、经案、绳床而已。退朝之后,焚香独坐,以禅诵为事。”此诗就是描写了“饭僧”一事。

    参考资料:

    1、王志清撰;袁行霈主编;刘跃进副主编.王维诗选:商务印书馆,2015.04:218-2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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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鉴赏

    全诗共十四句。开头的四句,是自写,写自己饭僧前的忙碌。饭僧成为王维晚年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,而今日,他所迎的是远道而来的高僧,故而特别地殷勤而隆重。“先期扫弊庐”,诗人提前打扫房屋,就为了等候这些远行而来的僧人。

    中间六句,写“云峰里”来的高僧。覆釜山的高僧们终于被盼来了。这些僧人们果然不同凡俗,他们的物质需求极低,却异常地虔诚,也异常地专注,除了看道书、诵佛经外,连自己的存在也忘记了。

    最后四句是写禅悟。“一悟寂为乐,此生闲有余”二句,写其彻悟。诗人在与高僧们的交流中,享受空门、山林的幽寂之乐。参证了“凡所有相。皆是虚空”(《金刚般若经》)的禅宗要义,彻悟到真正的乐事乃寂灭与涅檗,明心见性,即事而真,达到了一种超现实的“湛然常寂”的境界禅宗圆通静达的启悟。这也使其除去了一切世俗妄念的执,因此,现实中的生命与物质便空幻虚无而显得不重要了,生成了“思归何必深”的处世遇物的生存智慧。这样的收束,类似谢灵运诗的玄言尾巴。其实,王维诗中也有些这样的“尾巴”,因为他也太想将自己的禅悟禅悦直白地表达出来,并传达给世人。

    类型

    唐代作者

    朝代